有人说,再漂亮的皮囊,也比不上岁月,身体细腻,可能装不下灵魂。书房作为读者自古以来梦寐以求的地方, 能把一个人的心放在一边。比如刘禹锡的陋室,陆游的老学庵,张岱之的梅花书店,虽然是人间室庐,却有着独特的萤窗书香,其间所有的旧日文心都让人遥生奢华。




宋文人赵希湖在他身边 古董雅物曾在《洞天清录》序中说:“明窗净列,篆香居中,嘉客玉立相映。时间取古人的奇迹,观鸟篆蜗书,奇峰远水。摩舞钟鼎,亲见商周。端砚涌岩泉,焦桐鸣玉佩。我不知道世界上所谓的有用的幸福,哪一个是这样的?”





的确,在明亮安静的书房里,点上一炉篆香,和朋友们一起,“晴窗、挥杆、篝灯夜读、就案学书、手持炉,叫古伴月”(项元汴《蕉窗九录》)相当于 具有文人情怀和趣味的生活。文房就是这样 传统文人所重视的,所以布局和陈设是必不可少的:笔架、墨床、砚台、笔筒、水丞、臂架、承盘、香几...他们称这些文房用具“管城子”、“即墨侯”、“竹秘阁”、“楮先生”……仿佛自己 为亲密的友人。雅物具备,端居其间,自然神采焕发。






这种精益求精的审美倾向一直延续至今,无论是精致还是简约,我们现在仍能够在当下的文房用具中窥见这一份典雅。





如今文房用具的种类并不因为时间扥流逝而减少,反而在继承了历朝历代的品类和风格后又有所创新,当然, 受欢迎的仍然是那些历久弥新的经典式样,精巧的明式笔架,整挖的素笔筒,成对的博古柜,束腰小小香几,或者是独板的文盘,甚至是有些随意却不乏浪漫情怀的随性置物台,都足以勾起我们的思绪:“好句得君青玉案,起来盥手炷清熏”,“玉有璞,竹有箨,君子师之,示人以朴”,“笔架沾窗雨,书签映隙曛”……






说到藏家以及收藏,董其昌的《古董十三说》中曾经写到:“古董,今之玩物也,惟贤者能好之而无敝……人能置向优游闲暇之地,留心学问之中,得事物之本末终始而后应物,不失大小轻重之宜,经权之用,乃能即物见道,学之聚之,问以辨之,其进有不可量者矣。故曰:惟贤者能好之而无敝也。”既是收藏,文房雅物之美,同样也应“即物见道”,文房置物中的风流佳趣,待我们细细品赏与体悟。